只不过,还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变化。

此刻,林景川披麻戴孝,歪着脖子,哭的眼睛都肿了。

就跪在灵堂蒲团上,手中抓着一把纸钱,心不在焉的往火盆里扔。

火光在他的某种闪烁,仿佛是他行踪怒火在燃烧。

他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对这个世界已经快要死心了。

一旁,李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自然看出这个外甥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很危险。

但该说的该劝的话,他都说了。

如果这个外甥有毅力有决心,想要破釜沉舟干大事,就必须要学会大忍。

至少也是五年十年起步,才能见到成效。

可要是忍不住,做出一些疯狂之举,失去母亲庇佑的林景川,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

在大端官场这种人吃人的地方,愚蠢不是原罪,傲慢才是。

这个道理,李贞二十岁就听说过,却用了将近四十年才真正领悟其中的真谛。

而现在,他是真怕这个外甥重蹈他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