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了。”

凤黎之还没来得及说些煽情的话就被顾霆凡堵了回去。

“是我这个老头子应该谢谢你才对。”

如果没有他的话，黎之他早就在那一天的意外发生之后就会离开他的身边了吧……

顾霆凡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就感觉到了，毕竟黎之他啊，小时候可没有你那么听话。”

从他的灵魂附身在顾黎之身上的那一天他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不过也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他的儿子顾黎之还好好活着待在他的身边罢了……

“多谢……”

事到如今，凤黎之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

“保重，顾家主……”

他对着始终背对着他的顾霆凡重重地行了一礼，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凤苓所在的方向飞去。

“苓……”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顾霆凡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向严肃，还喜欢天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古板老头。

就在凤黎之转身离开的瞬间，两行热泪从他的眼眶中流下。

头发早已花白的他此时正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悲痛。

虽然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自己儿子体内的灵魂已经换了人，但是真的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就算是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当着他的面换了个人……

“黎之觉醒了两种元素力啊，哈哈哈哈！那可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黎之他一直都是我们顾家的骄傲！”

“小小凤家，论天赋还得是我们家黎之最强了。”

“黎之，别怪父亲在外对你如此严格，你性子比较软，为父这么做这都是为了让人以后不能欺负到你头上！”

“你只管放心去闯，就算是天塌下来为父都能替你挡一挡！”

“去学院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爹说，爹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

“……”

一幕幕对话像是走马灯一样在顾霆凡的脑海中闪过，一向倔强执拗的老头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

他跪坐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地嘶吼哭泣着。

“对不起……黎之……”

是父亲没有守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