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的天气越来越冷。
虞非晚也越发懒得出门。
不过水笙来了后热闹了许多,拉上罗薇和半夏一起,四个人刚好凑齐一桌马吊,是以观雪阁整日热闹的很好。
和她一比,三房自从杨寅回京后就一直焦头烂额,虞怀礼几日几日不着家,偶尔回家一次也是拿了东西就匆匆离开。
赵氏想找他商量一下,都没有机会。
赵氏心中越发不安。
她一扫往日的神气,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整日臊眉耷眼的,不仅整个人瘦了一圈,连早上请安时的话都少了许多。
虞老夫人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万分着急。但她也知道朝堂上那些事情,她们这些内宅妇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没每天在佛堂里面拜佛求经,希望佛祖能保佑虞家渡过此次危机。
早上请安时,虞老夫人突然提起了虞非晚及笄的事情。
待过完年,虞非晚便迎来十五岁,
及笄礼乃是闺阁女子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
虞非晚是侯府嫡女,虽然宁远侯不在了,但她的排场也不能少。
虞老夫人问罗薇:“她的及笄礼,你可有什么想法?”
罗薇赧然,磕磕巴巴的说:“这……我……”
虞非晚看出了她的困窘,从容的笑着接过话头:“祖母,罗姨在家鲜少出门应酬,对京都的风俗也不甚了解,您就不要为难她了。依我看,不过就是个及笄礼而已,不值当大张旗鼓的,我们一家人吃顿饭便也就罢了。”
“胡闹!!!”虞老夫人板着脸呵斥她:“这岂是能随便应付的?”
虞老夫人私心里当然希望虞非晚的及笄礼越简陋越好。
但她就算再不喜欢虞非晚,在这种时候也得忍着不情愿,把这个及笄礼办的漂漂亮亮的。
否则,真办的寒碜了,最后别人只会在背后骂她这个祖母偏心眼,苛待继子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