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仁的七七做满七天的水陆道场后,下人们将侯府里外的白灯笼都撤了下来。
府上又恢复往日的模样。
除了还在孝期的虞非晚,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对其余人造成太大的影响。
阖府上下很快就开始欢天喜地的筹备虞清远过继一事。
兹事体大,过继当天,族里稍微有些名望的长辈都来了,素日冷清的祠堂热闹非凡。
虞怀礼今天也告了假,小心翼翼的陪着这群长辈。
虞非晚还在孝期,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衫,头上只用了一支简单的白玉兰簪子挽了个发髻。
饶是如此,她一出现还是立马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
她从容的向族里的诸位叔伯行礼。
她刚丧父,人们难免要安慰她一通。
聊了一会儿,突然有人诧异的嘀咕一声:“怎么吉时都快到了,还没有见到清远?”
虞清容的心里咯噔一下。
前几日大伯父做七七的水陆道场时,大哥哥殷勤的在虞非晚跟前献媚,鞍前马后的讨好她,她心里嫉妒,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搭理大哥哥了。
今日这么久没见到他竟然也没有发现。
她正要说话,却听到虞非晚温婉的笑着同那位长辈解释:“大哥哥素来稳重,这会儿还没到想来应当是有要紧的事情耽搁了,半夏,你快去大哥哥院里催催,提醒他不要误了吉时。”
等半夏离开后,虞非晚又引着众人进祠堂先坐下休息。
她从容冷静的姿态一致获得众人的交口称赞,纷纷夸虞老夫人有个不得了的孙女。
虞清容在角落里,嫉妒的咬牙。
为了风光筹备宴席,赵氏从天还没亮就在厨房忙的脚不沾地,无暇顾及其它。
她生怕有哪道菜出了差错,所以事必躬亲,从菜品是否新鲜到摆盘是否精致都要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