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快喝点水，妈去厨房给你们端饭菜，你大哥拿回来的虾，还给墩子留着，这会儿煮了给他吃。”

张国斌放下女儿，端起茶盅喝热水，喝了又喂妞妞喝，喂了女儿想着喂儿子。

怕小墩子又闹脾气，特意把热水倒在茶盖里，“来，喝点热水。”

小墩子抿了两口，嫌烫嘴，趁张国斌给妞妞取围巾的间隙，偷偷摸出门，跑回南边院子。

“妈妈，爸爸给你带了糖葫芦。”

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嚷，沈明娟坐在屋里看书烤火，听到声音也没起身。

小墩子拿着两串冰糖葫芦跑进屋，她瞧见立马训斥，“怎么又吃甜食？不是让你少吃糖吗？牙都要坏了。”

小墩子咧嘴嘿嘿笑，挤到沈明娟腿边撒娇，“妈妈，我没吃糖，我吃的是酸果子。”

“手怎么这么冷，手套呢？我不是给你挂脖子上了？”

“都怪坏妞妞，她把我手套扯坏了，拉出好大一个洞。”

小墩子觉得那个洞有天那么大，扯坏的毛线手套再也包不住他的双手，“她还把水壶里的水弄洒，弄湿我的手套。”

小墩子一肚子抱怨，拿着两串糖葫芦跳脚，被沈明娟半抱着打住。

“哎呀，不许闹。”

她把儿子手里的糖葫芦拿走，吃了一颗酸得不得了。

“下次换个人买，酸得我后槽牙疼，糖衣也没裹满。”

不想听儿子嚎哭，沈明娟随口哄了句，“手套我给你重新织好，你别再让妞妞碰。”

“嗯。”

小墩子重重点头，刚还要哭，现在满脸都是笑，“妈妈，下次你带我去滑冰好不好？我不喜欢那个伍阿姨。”

“她是个小偷，她已经偷走了坏妞妞，我不想她再偷走爸爸。”

小孩子的话多少有些夸张，不过伍嘉佳爱跑来当不要钱的保姆，沈明娟也不反对。

“你当她是保姆，要多使唤她给你做事，不帮你系鞋带，不给你买东西你就跟你爸告状。”

小墩子嫌弃嘟嘴，“她没钱，是个穷光蛋，奶糖都舍不得吃。”

“糖葫芦是舅舅给我买的，还剩两毛钱呢。”说着拿出包里的两张毛票，还有沈明娟给的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