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姓救护车司机，听闻那冯队长的话，一时间如蒙大赦，一溜烟小跑似的就出了公安局门口。

其实也并非是他不愿意透露这个案件当时的细节，一来是当时火葬场发生高浓度二氧化碳中毒事件的时候，他压根不在现场，二来是这顾家的命案，实在太过诡异了，于是他便本能的不想牵扯进这件事里面，顾家那位老人，临死前恶狠狠瞪着他的那眼神，他到现在都没法从心里头抹去。

那双仿佛想要将人拖下深渊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盯着他。

一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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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城南花园小区，楼下的小吃店里，老马像往常一样寻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板，老样子！”

老马随手打开身旁的冷柜，拿了一瓶雪花。

“嗤”的一声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而小吃店的老板则打开一口大锅，娴熟的从其中舀了一瓢。

白白的瓷碗，蒸腾着特殊的香气。摆到桌上，碗里碗内映衬这月光一片通透洁白，那光滑的水面儿上，竟还能映衬出明晃晃的月亮。

老马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的抿着嘴。

这温度，这甜度，似乎比以前更为鲜美了。

他睁开眼睛，正想为这难得的人间美食夸赞几句。

却瞧见那老板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边奇怪的笑着，一边将脖子伸的老长，探过头来问道。

“豆腐脑，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