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疯子挑了两队人,一队跟着他走水路,另一队提前坐火车到了黎城码头,在暗地里跟着他们。只是没想到动手的人这么着急,刚下船就动手,倒是省事了。”傅云霆神色淡淡道。
“有抓到是谁动的手吗?”阮惜时问。
“抓到了几个,刚带去审。”傅云霆说。
阮惜时抿了抿唇:“还好是你的人护送,要是别人恐怕这些物资还有药就保不住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再厉害的上将,再骁勇的士兵,没了物资和药物,也撑不了多久。
“现在东西已经送到了,只要物资够,有宫督军在,这场仗应当不是问题。”傅云霆对她道,“等结束了,我就带你去见任闻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二叔。”
他知道阮惜时这么关心战局,一方面是担心宫督军,另一方面是希望尽快结束,见到任闻柳。
所以他说出这些话,宽阮惜时的心。
但没想到这话说出来才第二天,黎城就出事了。
第二天傅云霆正好休息。
他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文件。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文字类的报告,他更擅长沙场点兵,但有些事还是要去做。
所以他在书房里磨磨蹭蹭的,待到了中午都没出来。
阮惜时起得晚,也睡到快中午,一下楼就听到了电话响。
她抬头看了眼,见书房的门还关着,就过去接了电话。
她听到那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是老大吗?”
“我是他的夫人。”阮惜时对这个称呼很熟悉,在傅云霆身边的人,都是叫他二爷或者少帅,只有一个人因为不服管教,只因为对傅云霆的崇拜而留在军政府里。
“你是疯子吗?”阮惜时问。
“是。”疯子低声,“老大在吗?”
“他在书房,我现在去叫他。”阮惜时说。
“现在没工夫了。”疯子嗓音低哑,语气很快,“宫督军出事了!”
阮惜时这一刻心跳差点都停了。
她不由握紧了话筒。
“夫人,麻烦你告诉老大一声,就说宫督军突然不成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现在黎城乱了套了,我尽量拖延时间,带人控制,这事得赶紧想办法!”
疯子一口气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阮惜时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浑身的血脉都像是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