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姜勇辉语气中的笃定，让她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老姜”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我们就当是个意外。”她也不需要他负责，周瑾低着头，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姜勇辉不语，看不出脸上是什么神情，心已经一片孤寂。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是我让云纾给你发的信息？”姜勇辉轻声问。

周瑾艰难地点了点头，撇开脸不敢直视姜勇辉的眼睛。

姜勇辉摸了一把脸，神情怆然。敢情这两天他都像个小丑，以为对方不知道，其实对方早已知晓。

姜勇辉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心意？”

周瑾不语，心却紧揪，呼吸也跟着痛了几分。

姜勇辉紧握双拳，许久才平复自己揪痛的心，紧咬牙关，平淡无奇道：“我知道了。”越过周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这么多年，守着这一份感情，今天也算是有了个答复。爱而不得，往后他与她只能是朋友。

听着渐去渐远的脚步声，周瑾眼角抑制不住滑落几道泪水。这样也好，绝了姜勇辉的心，他才会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而她，注定是个孤独的人。

温婉与云纾本是打算去上一次的西餐厅吃饭，可惜没了座位，两人只好打包回来办公室吃。一出电梯，就碰上了姜勇辉。

姜勇辉神色怆然，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云纾，姜哥怎么了？”温婉一脸问号。

“回办公室看看。”云纾快步往办公室走去，直觉姜勇辉与周瑾之间出了事。

看到云纾脸上的焦急，温婉二话不说，快步跟上。

“周姐，你跟姜哥怎么了？”云纾开门见山地问。一进办公室果然看到周瑾两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

周瑾不自在地擦擦眼角，笑道：“哪有怎么了？”

“那你怎么哭了？”温婉也急切地问。

“别跟我们说是沙子进了眼。”云纾一句话堵住了周瑾未吐出口的借口，“刚才姜哥出去了，我们都看到了，这两天你一直在避着姜哥，为什么？是因为前天早上的事？”云纾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摆明了不想让周瑾继续逃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