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钦是郑父老来得子,受尽宠爱,早两年没有养成太好的学习习惯,如今他的学习问题成了郑父的心头大患。
家里人又舍不得真将那孩子往死里磋磨,在其哭着闹着要以死明志时,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郑父缺的就是这个台阶。
他依旧双手背在身后,哪怕在此时也不说自己有错,只让大儿子去和萧先生好好谈谈,劝劝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
郑致和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特地买了自己所知下萧先生喜欢的礼品,找去萧先生的住处。
他构思了一箩筐用以道歉和劝返的话术,只等着面前这扇木门打开。
“郑公子请回吧。”
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态度。
萧秉文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站着,声音平静,“萧某心意已决,小公子如今念书的态度越来越好,寻着哪个愿意用心的夫子都一定能有所成就的。”
郑致和一口气噎住。
夫子倒是都很用心,除了面前这位,谁也不会拒绝那么高的报酬和隐藏福利。
问题是他们家那臭小子不愿意啊!
他不愿意离开,只道:“萧萧先生可是因为家父之前的说辞而觉得心有芥蒂?他那是无心之举,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替你考虑,并非刻意羞辱。”
“我也同他仔细聊过这件事,往后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绝不会贬低你身边在意之人……”
既然喊不开车扇门,那就只能把话隔着门说清楚。
至少得让对方消气,求得进门见一面的机会。
萧秉文这时候倒将木头二字发挥到极致,依旧表示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观念不合已有摩擦,为了避免小公子之后跑偏,他不适合继续留在他们家教书。
最后说一句公子请回,他转身进入里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郑致和在外面说什么都再没人回应。
他挫败的回到家中,还要应对捂着耳朵无理取闹的幼弟,和正在维持威严的父亲。
没办法,事情还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