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动权还在他们手中,这盘棋就永远是他们在领着走,公孙老贼就算有再多想法,也永远是在顺着他们的思路冒进。
那条消息被林锦云改过,最后返还到公孙瓒手中的,不仅和真实的内容毫无关系,反而变本加厉。
“你再说一遍?”
收到消息的时候,公孙瓒正站在书房中,原本脑子里就全是萧邬璃的事,他一点要入睡的想法都没有,不得不逼迫自己忍着烦躁练字摩画,以稳定情绪。
来传话的属下直接单膝跪下,反复承诺自己绝对没有胡乱捏造,这才颤颤巍巍地复述。
“燕王与王妃感情破裂,他疑似因为在朝堂上受不到重视,生意一落千丈,再加上腿瘸的事情被人嘲笑,生活处处不如意,总拿家里下人撒气。”
在阶级绝对化的时代,对一家之主来说,从洗脚婢到枕边人,全都是下人。
公孙瓒的手指慢慢捏紧,这时手已经气得在发抖,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催促:“继续说,说重点,说详细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撒气,是怎么个撒法。
属下头都不敢抬,低头看着手里的信纸,规规矩矩地照着读。
“……八天前,王妃没有及时布菜,被王爷摔筷子骂了一顿。四天前,王妃房中莫名其妙出现外男送的饰品,被王爷定做红杏出墙,殴打了一顿。”
“今日午后,王妃在外与外男私联,被王爷当场抓获,拽着头发拉进门……家法伺候。”
“咔。”
价值百金的笔直接断在公孙瓒手中。
越是在恼怒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反而越冷静,语气也相当平稳:“把那些饭桶全都叫起来,准备准备。”
从这个模样完全能看出来,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奏。
他是个沉稳的人,不应该为那一点事情就气急败坏。
但他也是个男人,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一个一事无成的低劣货折磨。
家法?他倒要好好给死瘸子立立法。
他准备得急,不到一刻钟,一群人在夜色中出发,直奔燕王府,砸响王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