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公孙攒这才勾勾唇角,把那柄沾了血的剑收回鞘中。
他表情依旧轻蔑,只是语气要轻快了不少。
“我很喜欢识时务的人,和这样的人合作,能省掉许多麻烦,希望惠太妃也是如此,至少别让我还要花功夫来灭口。”
话中人自然是赶紧点头。
生怕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那人就会直接把剑掏出来。
他们这屋子里现在包括旁边候着的侍女,满打满算也就一屋女的,没有一个打得过发狂的公孙瓒。
她只能把气全堵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这人的背影逐渐消失。
人走得越远,她的拳头才捏得越紧。
只有在不被人知的时候,她才敢露出自己的恨意。
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时机不对,一切都在轮转,她已经根据父亲的布局努力维持场面。
只不过是需要等待罢了,等待一个她掌握权力的时机。
那一天一旦出现,公孙瓒必死无疑!
只有在这样的安抚下,她才会觉得心底的怨恨和恐惧稍微平息。
惶惶不安的不只是国寺中。
还有燕王府。
燕王在得知林锦云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后,就对她相当放心。
想着在家夫人是跟她一起出去,便没有额外安排家人跟随保护,方便他们姐妹私底下说说体己话。
直到远远护送的暗卫回来告诉自己林子里头发生的一切,他才觉得心凉了半截。
“怎么这副表情?”
林锦云花了一路的时间才把萧邬璃安抚好,一进门又见燕王脸色难看得不像话。
她皱眉,这对夫妻的臭脾气和怪脸色难不成是批发的?
就连这个不爽的模样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