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秉文现在连进京城都还得靠盼,要是公孙瓒在短时间内做什么手脚的话,他能做的只有远远地帮忙祈祷。
换句话说,屁用没有。
他能做的除了坐在这里干着急,就是赶紧让夫人有所提防。
哪怕不能在调查清楚的同时阻止对方的行动,也得心里有个底,避免被突袭。
说起来他们分离的日子并不久,这已经不知道是多余多少封信,他难得没有把心思放在想尽办法在其中藏自己的思念上。
这次,他更想表达担忧。
恨不能把自己之前所学到的东西和积攒的经验全部塞进去。
若不是鸽子能携带的竹筒就那么大,他恐能在今夜写出一本书来。
这个晚上他基本没休息,想说的话太多,反反复复删减斟酌好些次,才勉强塞进那张小小的信纸里。
等到天光微亮,把那只信鸽放飞,他却半点没觉得心安。
他的心也早跟着鸽子飞走了。
届时,他心心念念的人可不知道他的焦灼。
林锦云生活在这京城中,还真像个只和商人打交道的普通人,哪怕是常与燕王往来,也很难知道朝廷的消息。
对她来说,目前最操心的事,还是酒楼。
有顾家小公子替她开道,再加上燕王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酒楼的生意就不可能差。
酒楼本身的运营模式也特殊,其中有很多现代化元素世间绝无仅有,留客率高得出奇。
京中有些人甚至把在这间酒楼的消费作为攀比的资本,不用林锦云自己下场,就能自己带动一波又一波的消费热潮。
效果比她想的要好太多,酒楼里的人可以说每天都络绎不绝。
并且名声还在以一种难以控制的速度扩散,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要往外扩桌和让人排队等着的地步。
生意好,自然就代表都要处理的事更多。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握在自己手中,刚聘请来的掌柜不能完全信任,顾予淮送过来的那些下人……也只是下人。
意识到这件事,是林锦云在发现有张海报风格不对后,想及时撤下来换成更适合这个时代的告示,打算找人制作自己想要的元素内容。
她下意识想找十二,喊了声十二的名字后,回头就要有脚步声靠近,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把东西往身后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