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经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县衙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气氛。
萧秉文缓步进入其中,看到的是已经在正厅上喝茶的汪漾之。
后者见到他,表情也十分惊喜。
“你居然没死?”
那么多人盯着这人的命,想尽办法把他弄成一具血肉模糊的残尸,让那群废物带着尸体赶路到边疆,他居然都能活下来。
如果能带着这颗脑袋回去,他该得到多大的奖赏?
那之后,哪还用得着看公孙攒这个狗贼的颜色办事?
“我不仅没死,还在这地方活得好好的,很失望?”
萧秉文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故作客气的下人来给自己倒茶。
“我才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还在替公孙瓒当走狗。”
汪漾之脸上的表情骤然沉下去。
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屈居人下?
这和忽然扇他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我还以为你进来时表现得如此自信,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没想到只是想开了,直接进来找死?”
他黑着脸起身,“老子成全你!”
随着他大手一挥,提前埋伏好的私兵涌进正厅,将无数枪头对准依旧怡然自得的萧秉文。
包围圈中心的人神色淡淡:“这么着急干什么?反应这么大,想必你也为此烦恼已久了吧?”
“既然有这份心思,本身能力也不错,为什么不想想怎么为自己谋得更好的去处?”
他的眉头微挑,对上汪漾之狐疑的眼神,“你心里也清楚,你和公孙瓒之间最多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你需要有人作为庇护,他需要有人帮他干坏事。但要这么发展下去,你到死也只是他名下的一条疯狗,何谈实现你自己的抱负?”
汪漾之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抬手屏退自己的私兵,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面前人。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