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然装模作样地追上两步,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才擦了擦汗,转头给不远处观察的人比个大拇指。
林锦云这才快步出来:“无论他的角度如何,至少他现在对知州的事情心怀怨气,咱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最好是想办法把这点怨气无限放大,让他沉溺于其中。
沈星然皱着眉琢磨:“以我的立场能说的就那么多,怎么才能不断强调这些事情?”
“既然你不方便多说,那为何不让别人开口?”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萧秉文这才露面,神色平淡地提醒,“就算他心中不认可,潜意识里还是会觉得以民为本,更何况现在他和民众站在同一角度。通过百姓的嘴说出来的东西。他同样会重视。”
沈星然无论见识过多少次,还是会在听到他们某些言论的时候觉得震惊。
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没办法追上他们的脑回路,所能做的只有庆幸自己和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以及配合。
另一边,钱亦德回到城里,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部下。
能花那么多钱买个官特地到这儿来,就足以证明他的财力。
想要调察某个大官在这片土地上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难事。
他没想到的是,命令是中午散布出去的,接下来几个时辰,往他房间里递的消息就没有停下来过。
甚至有人听说这是朝廷的人过来特意抓住机会来告状,只为让真正的官老爷替他们伸张正义。
钱亦德起初没去管那些人,只看自己手底下的人整理好的信息。
然后才发现知州所做的畜生事情远不只有自己提高税收。
那就是他之前想要的生活,在这里只手遮天,一个人掌控所有事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好歹是只会去花楼里找姑娘,那死胖子还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呢!
光是跟这种事情相关的哭诉,他这里就收到不下十条。
想要的日子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他立马占据道德高地,对郑知州所做的事进行狠狠谴责。
“大人,你在查之前的事情?”
靠近酉时,准备好一切的沈星然才去敲那扇门。
钱亦德开门时,还以为这人胆敢到自己头上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