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顾不上手里的新鲜果子,死死盯着面前的人,“这件事牵扯不小,可不是能随便做玩笑的!”
“他们不是已经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忽然又挖出来?”
被问的人表情已经有些无奈:“郑大人,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特地给我塞钱,明里暗里要从我身上挖出消息?”
“今日来见你,我都有随时被抓住剥皮的风险。既然这合作我们都觉得不顺心,那以后消息我就不给你传了。”
郑大人,也就是胖知州,借着背靠首辅的名头,在下等官面前一直是横着走,此时却不得不挤出个笑容:“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们都在那位手底下讨生活,互相之间帮衬着点也是应该的,哪能这么生分?”
他说上这么一句,拉着面前人的小臂,压低声音,“你再仔细跟我说说,你那边收到的人员调动具体是如何,派了多少人过去?”
“跟你说的太细致,那我可就是背叛公孙大人。”
郑大人一拍大腿:“哪到那个地步?那地方之前是我守着的,但是现在派人过去打他消息,我就是在检查我的任务完成情况?我担心也是应该的,你再展开说说……”
他在京城人微言轻,大人物的小动作他很难窥见,只能借着仅有的人脉多了解一些,避免事发的时候连辩解都拿不出。
连郑大人都能靠自己的人脉,从一些只言片语中捕捉到这个信息,生活在边疆本地的人想了解这件事就更容易了。
“真的假的?萧家人怎么就死在山上了?”
“哎哟,你小点声,这件事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吗?你没听说啊,外面有人在问呢,在故意探信息,据说就是为了办坏事,那我们能让二夫人出事吗?”
这是上午的第三节小课前,课还没开始。
萧母早早过来,随便搬个小凳子靠着旁边的矮墙坐下,继续绣昨天搁置的帕子。
一片叶子还没绣完,先听到矮墙后面有讨论的声音。她没吭声,支起耳朵继续听。
“这么严重?什么仇什么怨啊,我们这地方本来就被人瞧不起,都被赶到这儿来了,还要追着来杀?”
“那我们上哪儿知道去?哎,听说是萧家以前在官场上招的仇,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矛盾……反正我是觉得以萧家几位公子的性子,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有害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