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爹打赢胜仗,离开的时候连下巴都是昂着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他让村子里最有威信的一家人全哑口无言,这些事足够他在那群兄弟里吹上小两年。
等他们离开,沈星然才黑着脸挥挥手,驱散周围的村民,让他们别聚在这里。
萧家人谁也没有继续干活的心思,左右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一家人就聚在院子里开圆桌会议。
“这就让他那么把人带走?畜牲到这种程度的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萧秉安在家里人的安抚下,没有直接上去把那恶心人的死老头打个头破血流,怨气全压在心里,找到机会就要骂上一句。
林锦云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提醒:“不会,我和娘刚才没出声就是因为这点。”
“他就是想通过红缨来大挣一笔,在拿到这笔交易完成之前,他都不会让红缨有事的,至少明面上不能有。”
至于精神虐待,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想着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把人救出来。
问题在于,他们想做的拯救,是希望红缨能和那恶劣的原生家庭完全割席,或者帮着红缨从世俗的框架里跳出来,不再轻易心软和妥协。
很显然,两者都很难达到。
萧秉文皱眉道:“贪心是没有上限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实际上也是在试探三方的底线,方便以后索取更多。”
“只要所谓的血脉关系还在一天,这件事就一天得不到解决。”
“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林锦云轻嗤一声:“只要人一死,可不就能永逸?”
随口一句抱怨,引来周围一圈视线。
大概是因为她之前的形象一直都很在乎民生大义,把百姓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第一次说出如此不道德的话,难免惹人震惊。
“不妥。”
萧秉文偏头看她几秒,只吐出这么几句话。
“再恶劣的人也自有天收,不应该是由你我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