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会如此。”萧秉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动摇。
他们家确实越来越以二房为主心骨,不论林锦云说什么,其他人都只知道点头照做。如果是真的林锦云因着一句话就真的不管他,他的爹娘是不是也会说林锦云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想到那种可能发生的场面,他的手就有些发抖。
童欣柔勾勾嘴角,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凑上去与他脸颊相贴:“只有我与相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你,我们只能相信彼此了。”
与此同时,在对面房里,虽然也有人在哭,但全然是另一幅景象。
萧夫人眼眶通红,忍着不肯在儿子儿媳面前落泪,带着哽咽不住地恳求:“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三房有个不安分的,定然是他们哪里招惹过你,你才会置气。”
“但现在情况紧急……”一想起小儿子身上的伤,萧夫人老泪纵横,“他腿上那道伤实在太深,我怕啊!送我们回来的村民说,这边条件疾苦,不会给被流放的犯人准备好大夫,我想来想去,只能求你帮忙……”
林锦云始终不吭声。
萧父脸色有些难看,拳头攥紧了衣袖,放下了身段道:“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这个当爹的替他向你道歉,眼下只盼你能出手医治他。”
萧秉文拦住萧父,替他朝着林锦云作揖。
“还望夫人出手医治。”
见萧家态度恳切,林锦云抬手扶起萧秉文,她还要在萧家立足下去,自然不能太拿乔:“既如此,我便去看看。”
她拿起自己简陋的医药箱,起身走向三房的屋子,还没进门就先看到那对小夫妻因为在床边说小话。
一见她来,童欣柔故意瑟缩,很快又赶紧站起来,挤出个笑:“二嫂,你终于肯来看看三郎了!”
“不用求她。”萧秉安握住娘子的手,脸上满是阴沉,“这种恶毒又自私的女人,你越是求她,她越是觉得自己厉害,哪里会管你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