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松则露出了玩味而期待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用碗盖轻轻刮过茶沫子。
用我亲自祭练的百毒针和五毒散,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此时的黄长松还不知晓,他眼中的毛头小子活过了一万年,仅凭经验就足以解开他所知的一切奇毒。
更不知道,如此歹毒的作风,将会给冰心堂带来何等的祸患。
“十五天,真是太漫长了,真希望你能早点来自投罗网。”黄长松迫不及待,甚至遗憾而失望地摇了摇头。
……
罗溟替孙月婵针灸,并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还似模似样地说了一些关于蛊毒的知识,以及相关方子的药理。
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加上许多孙月婵“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知识点,顿时让她肃然起敬。
“罗神医不愧是冰心堂高徒,”孙月婵由衷赞叹,而后又露出厌恶之色:“不像林言那个神棍,就碰巧猜对了病症,还以为自己多厉害?走了正好,我还嫌看到他都烦。”
“不错!”罗溟也是冷笑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和轻蔑:“这种丢人现眼的货色,竟然还敢对孙小姐摆脸色,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孙月婵也是感慨出声,说认识罗溟这样的神医真是太好了。
罗溟连忙声称不敢当,看似谦逊实则眉飞色舞。
两人聊了不久,罗溟便起身要走,谢绝了孙月婵相送的好意。
一副医患关系融洽,主客相亲的模样,和对待林言的态度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罗溟走后不久,家政阿姨便抓了药回来,替孙月婵煎好。
那药汤的滋味,苦得孙月婵的俏脸都皱成了一团,几乎是忍着反胃,捏着鼻子喝下去的。
作为病患,她吃过药开了空调,趟在了实木和锦缎铺成的雕花床榻上午休。
当孙月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烈日当头,孙月婵的院子里偶尔拂过一层风都是热的,掀起层层热浪。
蝉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格外烦躁。
孙月婵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正是适宜,但脸色却很是苍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