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来匕首,挤出来毒血,撒上解毒散,去除被毒药浸染的皮肤和血肉,再一层层缝合好,去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件未曾上过身的白衫,撕成条状给弥月阿古包扎好。
又处理了她手臂上的伤口,这才去倒水,喂弥月阿古服用解毒丹。
这一切都做好了,拿过来薄被盖在弥月阿古的身上。
缓缓地转过身打量着祈煊。
那目光太复杂了,苏芸暖都不敢迎着那目光看,笃定这是祈煊的亲人,还是很亲很亲的亲人。
“我没见过你。”女子出声,清冷的让人身上都泛凉:“我为祁家戴孝十三年,你今年二十有一吧。”
祈煊双膝跪倒:“侄儿祈煊叩见大姑母!”
“祁家不反?”祁红鸢垂眸看着祈煊:“嗯?”
祈煊垂首:“为民安居乐业,祈煊不反。”
“为民安居乐业?”祁红鸢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卧榻上坐下来:“如果不是老祖宗安排我出生在外,不是让我学成之后苦心经营东宁府,不是用了手段降服十二寨和大寨,你能活下来吗?当年老祖宗说过,都是肉身凡胎,若祁家有朝一日遭灭顶之灾,大寨和十二寨就是为祁家报仇雪恨的一把刀!我就是这把刀!可你出来之后,都做了什么?”
祈煊不敢回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不知道这些,老祖宗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怕是都不在了,只剩下了眼前这位自己看过画像的大姑母。
祁红鸢抬头看着苏芸暖。
苏芸暖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你很好。”祁红鸢说了这么一句。
苏芸暖福了福身:“你受苦了。”
这下,祁红鸢愣住了,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你跟我出去一趟,敢不敢?”
祈煊伸出手拉住苏芸暖:“大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