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烟雾缭绕。

霍斯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猩红的火光在指间明明灭灭。

桌子上，一份关于“任茉鸢”的资料摊开，上面详细记录了乔鸢这五年的生活轨迹，事无巨细。

霍斯聿的目光定格在“兄妹”两个字上，眉心紧锁。

他用力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里翻滚，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烦躁。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却变成了别人的妹妹，甚至连他都不记得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爸爸？”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霍斯聿连忙掐灭了烟，将烟灰缸推到一旁，起身走到门口。

霍思念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小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霍斯聿弯腰抱起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怎么醒了？”

“想喝水。”霍思念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

霍斯聿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先喝点牛奶。”

霍思念乖乖地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完牛奶，他抬起头，看着霍斯聿，大眼睛闪烁着，“爸爸，今天展会上那个漂亮阿姨，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霍斯聿的心微微一颤，眼神复杂地望着儿子。

其实，那个阿姨是你的妈妈啊。

用生命生下你的妈妈。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

“一定能。”

他轻轻抚摸着霍思念柔软的头发，“思念，你喜欢那个漂亮阿姨吗？”

霍思念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她好漂亮，也好温柔。”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爸爸，我可以让她做我的妈妈吗？”

霍斯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脏。

让他做妈妈……

如果她还记得他，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该有多好。

他苦涩地笑了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霍斯聿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思念，有些事情……很复杂，爸爸以后再告诉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