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了出来，“病人暂时脱离危险，需要住院观察。”

霍斯聿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正准备进去看乔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霍先生？”

霍斯聿转头，看到了方茗。

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方医生？”霍斯聿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方茗摘下口罩，神情凝重，“乔小姐的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进行治疗。”她顿了顿，问道，“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霍斯聿犹豫了一下。

乔鸢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朝霍斯聿轻轻点了点头。

霍斯聿心一横，“好，麻烦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霍斯聿离开后，方茗关上病房门，走到乔鸢床边。

“你现在服用药物到哪个阶段了？”方茗开门见山地问道，面色担忧。

乔鸢抿了抿唇，“已经吃完一瓶了。”

方茗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按照乔鸢目前的情况，还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可她却选择了这条绝路。

乔鸢苦笑了一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好。

哪怕只是短暂的，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你清楚？你真的清楚吗？”方茗的声音突然提高，哽咽道，“我以前见过服用这种药的病人，最后……”

她顿了顿，差点说不出话来，“全身溃烂而死……”

泪水顺着方茗的脸颊滑落，她捂住嘴，肩膀不停地颤抖。

乔鸢被方茗的反应吓到了。

方茗见状，稍稍控制了下自己，“乔鸢，听我的，停药吧，现在还来得及。”

乔鸢沉默了。

她知道方茗是为了她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