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乔鸢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粝，“二十年！你们用一个弥天大谎，偷走了我的人生！”

江钰瘫坐在地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但她仍强撑着冷笑：“成王败寇，乔鸢，你输了。”

“白浔！”霍斯隼猛地转向一直沉默的白浔，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浔缓缓地摘下眼镜，露出那双阴鸷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霍斯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你以为你很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从来都只属于强者。”

“你为了寰宇，为了所谓的‘强者’地位，就可以泯灭人性，草菅人命吗？”霍斯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白浔轻蔑地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如果不是你父亲当年优柔寡断，又怎么会让乔家有机可乘？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闭嘴！”霍斯隼额角青筋暴起，他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向白浔。

乔鸢拉住了他。她能感觉到霍斯隼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怒火，也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霍斯隼，”乔鸢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你选择站在哪一边？”

废弃工厂里，气氛凝固得让人窒息。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霍斯隼的回答。

霍斯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转头看向乔鸢，语气坚定：“我选择站在正义这边，站在你这边。”

白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霍斯隼，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背叛了家族，背叛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太天真了！”

霍斯隼没有理会白浔的嘲讽，他走到乔鸢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乔鸢看着霍斯隼，内心五味杂陈。他的选择，让她感到一丝欣慰，但也让她更加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次相信他，相信这个曾经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

“乔鸢，”霍斯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知道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乔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废弃工厂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