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霍辰衍回握住黎荔的手：“从奶奶查出癌症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我。”

“我算是奶奶带大的，在我还小的时候，她对我一直很严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我去柳县。”

“当我知道原因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几年她有多不容易，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严厉。”

“其实她早就不想法了，在奶奶去了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她脸上的笑容，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怪我爸的。”

“可她没有把这种埋怨转移到我身上，反而为了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给了我她全部的善意，连带对我妈，她也没有埋怨过一句。”

霍辰衍眼眶通红：“小荔，我……我留不住她，我想让她高兴的，可我知道她一直都不高兴。”

“谁说奶奶不高兴？”黎荔摇头：“她是高兴的，只要你开心，她就会高兴，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她为什么答应你接受我的治疗？”

霍辰衍闭上眼睛，对生命流逝的无力感，让他有些颓败。

他们到申城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

天色很暗，韩筠开车在机场入口处接到他们。

“这事你们别急，欣姨已经替阿婆动完手术，欣姨说，手术很成功，只要保养的好，阿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不等俩人上车，韩筠就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