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听懂了，伸手把东方国泰从椅子上拉起来：“我说老家伙，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做你的美梦呢？”

“死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满意，还想拿我李爷爷的命来赌一把？你也不怕赌输了，让你家破人亡？”

李老叹了口气：“终究是我看错了你，你跟老季，一个太过于傲气，一个又过于市侩功力，怎么就不能中和一下呢？”

“……”

黎荔满脸感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折中的人，不凌厉不刁钻也不温柔，没了自己的个性，那样的人生多没意思！”

李老觉得无趣的摆了摆手：“可只有那样的人，才活得安稳活得久，罢了罢了，都去吧，我想安静会。”

徐伯起身送人。

李老终究是心疼东方国泰，又不忍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好自为之吧，进去后好好交代，多配合他们工作，争取早点出来。”

出来是不可能出来了！能不连累家人，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就他拿活人做实验这一点，就足够定他的死罪，再坦白也会是个无期。

就算无期没有，被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以他如今快七十岁的身体，怕是在牢里撑不了几年。

东方国泰的余生，注定是要在监狱里度过的。

出了李家大门，黎荔回头看着徐伯：“一会我写张药单给安姐，到时候有劳您按药方给李老煎服。”

“中药养身，可能喝的时间会有点长，不过副作用极小，不会对老人造成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