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头脑中传来一阵阵晕眩,心口里的疼让她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可是她还是执拗的守在他身边。
眼泪滑落,滴落在洁白的病床上,随后很快隐匿不见。
看着男人冷冽俊美的容颜,沈星晚彻底收敛不住自己的情绪,低着头,趴在他的身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你这个傻子……谁让你替我做了这么多的?……”
“傻子……你怎么这么……不是说好了互不打扰,可你却仍旧霸占我的世界……”
沈星晚眼底伤痛,想着他浑身是血的将她护着,她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听着他疼到迷糊却还是开口,说着保护她的话。
明明自己已经将他推开,明明自己对他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可是他毫不在意,依旧如当初一般的爱着他。
男人的手掌平放在床边,沈星晚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掌心,指尖却是碰到一片冰凉的,眼眸落了落,最后凝视着男人手指上并列戴着的戒指,心底又是一阵愧疚和心疼。
男人手指修长,带着养尊处优的白,骨节分明,此刻被她握着的手掌,无名指和小指伤戴着一对戒指,是她和他当初的结婚戒指。
低调内敛,朴素无华。
也是她当时在悬崖上声嘶力竭的斩断和他所有关系时用力从自己手上摘下的那枚戒指。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不仅将它找了回来,还贴身戴了这么多年。
沈星晚眼眶发酸,细软的手指在婚戒上微微摩挲,嘴角含着苦涩,低声呢喃道:“越墨琛,你怎么这么好……”
外人只知道他冷冽无情,却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长情,虽然知道他对她不一样,可是如今真实感受到,心底的震撼和触动完全不一样。
沈星晚收着情绪,慢慢的抽回手,将脸上的泪痕慢慢掩饰,身子也是缓缓起来,想要给他倒点水沾着棉签润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