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恩惠笑了笑：“没错，你当然可以质疑，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这个人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估摸着是“00”后。

听说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因为没车贷没房贷，没什么生活压力，所以在工作上也很有个性，根本不怕被开除。

“刚才你说你是华东医科大的硕士对吧？”

周正不可置否地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不巧，我也是华东医科大的，不知道你的导师是谁？”

杨恩惠冷然望向周正。

刚才她也觉得有点奇怪。

周正的气质，更像是老板，而不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这个问题，周正还真答不上来。

还好，他提前猜到会被质疑，所以蜂鸟耳机的那头，是请来的华东医科大毕业的硕士，现在已经工作好几年了。

“我的导师是唐宏。”

听到蜂鸟耳机里的声音，周正也跟着回答道：“唐宏，是我的导师。”

年轻人知道这个教授，所以眼神犹豫了一下。

“那你是什么专业的？”

“药物制剂专业。”周正淡淡的语气，丝毫不慌的，“听起来，你似乎是觉得我文凭造假？”

“那倒不是，只是感觉你不像是医大毕业的，气质上有种市井混混的感觉。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

“从他刚进门开始，我就有点，只是不好说，怕他打我。”

“你看他的手，手背还有茧子。我也有药物制剂专业的朋友，他们的手很干净，很清秀。他那双手，更像是经常打架留下的。”

“对！我觉得还是先把他的学历调查清楚。如果是学历造假，那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耽误大家的时间。”

周正的脸上带着不屑和傲然，真想骂一句：你们在狗叫什么？

但他忍住了。

毕竟是下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