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的时候,杨恭仁都在心里骂娘。

这谁出的这主意,简直太缺德了。

刻一块写着京兆韦杜,去天五尺的石碑埋地里,然后再挖出来?

这不是要把京兆韦氏和杜氏往死里坑吗?

毕竟皇帝自诩为天,你们却去天五尺?

你们想干啥?惦记皇位啊?

当然,就算觉得缺德,他也得照办。

因为这是他父亲交代的。

“是,大人。”

几个心腹领命,很快就把那石碑抬上马车拉走了。

杨恭仁也这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被谁发现,就骑马回城了。

马匹穿过街道,大概半个时辰后,他就已经回到了长安府衙。

进入府衙,在后院看了眼那石碑,又询问了下府衙差役,得知京兆韦氏和杜氏的家主还没来,杨恭仁就去府衙正堂等着了。

不过也没等多久,一炷香后,他就看见京兆杜氏的家主杜果,和韦氏的家主韦良才在他的几个心腹的带领下进来了。

韦良才今年六十八岁,穿着一袭灰色长衫,瘦瘦弱弱脸上皱纹很明显,看见杨恭仁便疑惑问:“杨大人,不知您请老朽前来所为何事啊?”

“就是啊杨大人,你这?”

跟他一起来的杜果也不解。

相比韦良才,杜果就要年轻点了,他今年只有六十三岁,个子虽不高,但身上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然这也正常,因为他曾经是先帝时的工部尚书,位高权重,只是后来被罢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