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桌子上的饭盒收拾了,扔在门后的垃圾桶,声音也从那里传过来:“很少,偶尔在手机上翻翻。”
“那你知道城西育才小学死了两个学生的事吗?”
张诗曼已经回来了,看着我说:“看到了,这新闻一天就上了热搜,光转载都不知道多少,听说学校也封停了,但我今天早又看的时候,发现原有的报道全部被删除了,听说是报道错误,根本没有的事。”
我瞪大眼睛看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手机呢?”
她把手机递给我,眼光一直浑身上下的把我打量。
关于育才小学的事情,手机果然什么也没有,能搜到的都是他如何贵族,如何重视教育,哪一年培育了多少优秀的学生。
难道那两个孩子复活了?
“怎么了?你头上一直在冒汗?”张诗曼问我。
我快速用袖子抹了下脑门,把手机还给她说:“能先借我点钱吗?急用,过段时间有了就还你。”
张诗曼没说话,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出来说:“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取点给你。”
我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情绪,手都伸出去了,却僵在半空中,半天才问一句:“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她把钱放在桌子上说:“还能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又失恋了呗,江辰东是我一开始就不看好的,他混社会,又太聪明,跟我们这些老实孩子不是一路的。但是那个来接送过你的阔少爷,看着倒挺靠谱的,怎么也弄掰了?”
“你以前怎么不对我说?”我看着她问。
张诗曼撇撇嘴说:“我哪儿敢啊,小姐姐,你跟鬼迷了心窍似的,就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人家,我敢说一句他的坏话,怕都活不到现在。”
她认为我是失恋了最好,那些怪异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说,既是说了她也不会信,就是信了,也会吓着她。
从东城科技大学出来,我打车去育才小学。
在门口的公共电话亭给陆风打了个电话,第一次觉得自己选理科是对的,这些号码只要看过几次,总会成为敏感数字记在脑子里。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来,所以很惊讶,没在校门口说什么,拉起我就往学校斜对面的一家店铺里去。
是一家小吃店,却奇异地还设有包间。
我们从一楼上去时,陆风顺手拿了一些零食和饮料。
“石展说你会来找我,我还不信,你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不在他那儿多休息一段时间?”陆风问。
我吃惊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想起问一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上午九点多吧,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成好基友了?”我问。
陆风把眼镜摘下来,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隔桌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说:“男人之间除了杀祖灭子抢妻,没那么多深仇大恨。”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他把我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