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重新返回屋内。
我根本没力气走,现在不只是腿软,浑身都是软的,刚才看到的画面定格在我眼前。
两个八九岁的女生横躺在床上,伤口从脖子下面起,一直切到小腹下,皮肤和骨肉全部扒开,里面的内脏扯了一地,血从床上一直流到地板。
所有凶杀案跟我今天看到的画面相比都退居二线。
这帮畜牲,拿去千刀万刮都是轻,他们应该试过满清十大酷刑,再用同样的方式死掉,才能祭奠这些亡灵。
“苏老师,教导主人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同办公室的一位女老师传话说。
我努力从刚才的恐惧和愤怒里镇定下来,问她:“找我什么事?”
她的眼几乎翻到天上:“这我哪儿知道啊,你苏老师多神通广大,连学校领导都要亲自面见。”
我朝屋里看石展,他正弯腰查看孩子的伤口,小声叫了他两声都没听见,而且我真的不敢再看里面的情况,更不敢进去。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想到当初进来时,接待我的就是教导主任,他应该是石展的熟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从学生宿舍楼下来,往办公楼走的时候,身后的冷风又起来了,总感觉好像有人站在我身后,时不时地吹口气,可是我每次转身,后面都什么也没有。
教导主任在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平时我很少看到有人进他的屋,可是今天我一进去,就看到档案员也在里面。
她跟我最初看到的样子一样,穿一件老旧的衣服,神色木然地坐在椅子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尽管那里什么也没有。
教导主任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主任,您找我?”
没敢往里面走,站在离门口两步的距离问他。
他肥厚的嘴唇抖动了一下,声音混浊地说:“是她找你。”
档案员并没看我,样子像个特别内向,不善言词的女孩儿,但今天的语句却非常犀利:“你去过五楼。”
不是问句,很肯定。
我没敢说话,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是吗?”
“那个,我只是无意间上去的,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她今天阴阳怪气,而且句句针对我,实在太奇怪了。
她突然从窗前站起来,木然地说:“没关系,好奇很正常,我现在就带你去。”
“不不不,我不好奇,也不想进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我的脚还没到门边,手就已经被档案员抓住,她的眼里突然显出一丝绿光,像猫一样,张开的嘴里,牙齿也特别尖,且参差不齐。
“晚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