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展摇头晃脑地说:“算不上得福,这玩意儿就跟春.药差不多,用时精力旺盛,过后肾亏脾虚。”
使劲咬咬牙才没对他开骂:“你倒是说一个可行的办法出来,在我这儿卖什么棺子。”
石展竖起一根手指头在脸前晃了晃,语调还是不紧不慢:“女孩子不要太凶嘛,以后会很难嫁人的。”
说到嫁人更是扎了我老铁的心,直接朝他吼:“滚滚滚,没办法就离我远点,再难嫁我也没想嫁你,操什么闲心?”
“你想嫁,我也不一定娶啊!不过我跟你说,这命珠虽然暂时没什么大事,鬼婴可真能要你命,它必须每晚吸足够的阴气才能保持安静,如果吸不到,后果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后果,但这个说词就足以让我惊恐,刚才疼痛还心有余悸。
现在不是执气的时候,眼前的人虽然讨厌,但多少有些本事,至少他有药,或许能帮我控制着鬼婴,至于以后的事,我再慢慢想办法吧。
脑子快速整理出思路后,再看他时,心态平稳多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石展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才说:“幸好是在医院,还有办法,跟我走吧。”
我垂眼看看自己的身体。
春.药劲儿已过,我软的像泥。
他也看了看我,夸张地叹了口气,腰一弯就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还嫌弃地说:“几天不吃饭都没饿瘦你。”
出了病房的门,我才看到外面的世界。
墙上和电梯里贴的启示告诉我,此时我们在东城人民医院十五楼,而石展要带我去的地方是负二层。
负二层如果不是停车场,那就是太平间。
已经是深夜,电梯和楼层里都没什么人,灯光冷冷地照在惨白的墙上,到处都透着诡异和恐怖。
我的两只手早就搂住石展的脖子,身体最大程度的往他身上靠,既是这样仍觉得周身发冷,偶尔一晃神,会觉得有人影正向我们走近,可是真正定眼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倒是很从容,从电梯里出来后,就带着我穿过地下室的走廊,一直往尽头走去。
这里所有的房门都是锁着的,也没有照明的灯,只有消防指示灯绿盈盈地挂在墙边处。
石展轻声说:“二十年前,这个太平间空前火爆,几乎每个房间都堆满死人,但现在医院早已经把它闲置,再无死人,只剩下鬼了。”
我一口老血都差点喷出去,哆嗦半天才问出话:“这……这里有鬼啊?”
“当然,不然我们来干吗?”
我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只是需要阴气,并不想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