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桑郎峰的前妻曾撞见一学生模样的女孩跪在卧室床边大哭,似乎还听到小孩的哭声。
当时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冲过来的桑郎峰一脚给踹飞出去。
“滚!下周再补上。”桑郎峰怒骂一句,随即带上门并从里面反锁。
那是她最轻松的一次“忆苦思甜课”,而下周的时候桑郎峰也并未给她“加练”,反而像是心不在焉地走过场——蹂躏的强度比之前小了很多。
那学生模样的女孩就是他要给名分的对象么?是否又有了私生子?
她没敢问,更没对任何人提起这事,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他并未再婚。
陈曦点点头:“同感,我也认为那女孩不是学生身份。”
“为什么不是女学生?你想啊,职务便利,威逼利诱,那些女学生即便被他侵犯也只能忍气吞声吧?然后来个囚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给那女学生搞个休学半年、一年的不就完事了?就前几天,网上有条类似的新闻......”庞伟忍不住插话说道,还来了个举例说明。
“不,我认为桑郎峰并不会那么做。”雷昀皱眉摆摆手。
确实,如果学生被自己的老师侵犯,这种情况大多并不会走法律途径来处理,更多的是选择沉默或者逃避。
特别是对于被侵犯且生子的情况,在许多受害者看来法律途径并不是“最佳”解决办法,私了或许是更“稳妥”的方案。
“为什么啊?他就一人渣,还顾忌‘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不合逻辑吧?”庞伟纳闷地问道。
“合乎逻辑,只不过这逻辑不是一般正常人的逻辑。”陈曦说道。
见庞伟仍旧是瞪着眼一脸疑惑的表情,雷昀便解释说道:“第一,据他前妻所说,之前并未见他带女学生回家,在日记中也并未记述过对学生侵犯的事情。”
“第二,他应该很在意、爱惜自己的教师身份,因为那能给他带来心理上的‘慰藉’,对,教师这职业可以说是神圣、高尚的,对他来说,正是因为他内心的阴暗、扭曲所以才更需要正面、阳光的职业形象,在他看来,这会在洗刷内心‘污点’、减轻犯罪带来的罪恶感等方面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
庞伟摇头撇撇嘴:“呵,听着貌似挺有道理,不过呢我还是不信,俗话说狗能改的了......”
“胖子,赌一顿饭怎样?我猜......桑郎峰在学校的口碑应该还不错。”雷昀笑道。
“呵呵哒,拉倒吧,我才不上鬼子的当呢!跟你赌就没赢过。”庞伟翻了个白眼。
雷昀又怂恿了几句,然而胖子已经吃亏吃出经验来了,这家伙死活不上套。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那女孩不是学生身份,那她会是什么身份?性工作者么?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生下孩子?如果生下了孩子,孩子现在是活着还是又被他残忍扼杀?或者这女孩也已经被杀害?”陈曦不停地摇头,面色显得很凝重。
桑郎峰的前妻仅见过那女孩一次,后来便没再见到过,也并不确认当时是否真正听到了小孩的哭声,而且也描述不清楚她的长相,只是依稀记得她的侧脸轮廓跟其曾经的闺蜜有几分相像。
雷昀托着下巴紧抿嘴唇,而后看向陈曦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猜也没用,看调查进展吧。”
陈曦苦笑一下,点点头,像是对他安慰。
她知道雷昀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说而已,而她也没想追问。
“希望是男孩吧,”雷昀唏嘘一句,而后又摇摇头苦笑:“也不对,希望那孩子不曾来到这个世上。”
“这种人就没有资格做父亲。”陈曦咬牙冷声说道。
庞伟难得没插嘴,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雷昀与陈曦心里很清楚,如果那孩子存在、而且是女孩......大概率又是同样的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