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濛是一个知礼的人,桌上的菜刚刚上齐,杯里的酒滴酒未下,眼下这是刚被人家免费医治完,饭都不在一起吃一口掉头就走,情理上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案件在眼前,左右为难的雨濛只能用眼神向我询问答案。
对于马宏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算的上是我父亲的半个儿子,潜移默化导致他性格举动上都有几分我父亲的影子,以他的个性,这席就算不吃完,也得先喝上几杯才会放我。
“师兄?我......”
我支支吾吾的准备好给马宏做思想,可话刚一出口,马宏竟然直接严肃的接话道:“把时间用在正地方,别陪我,快去,一会我打包回去吃。”
面对马宏难得的反常,我就像一击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憋出了内伤,我眼神充满诧异的上下打量马宏几下,竟控制不了情绪“呵呵”的笑了出来。
“怎么?不想走?”
“不不不,师兄,我们先走,,回头忙完我给你打电话。”
陈队已经给我的手机发来了定位,我朝着马宏打了个哈哈,立刻道别,带着雨濛朝着现场奔去。
临别时,师兄朝着我摆了摆手,他的面色平静,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像一个充满智慧的长者,在为我的事业之路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我和雨濛不敢耽误,按照陈队的定位来到了东李区的西北方向的郊外,下了大路,小路两排有十几座等待拆迁的乡野二层小楼,墙上都画着大大的“拆”字,有部分的已经被拆的只剩框架,方圆千米廖无人烟。
顺着小路在往前走就是登山的路,最靠近山路的一个二层小楼外,门口已经停满了警车。
“陈队、鹏哥,现场什么情况?”
此时的陈队和王鹏站在警戒线外,好像在小声讨论什么,我和雨濛下车第一时间朝着他们二人打探,陈队眉头紧锁,王鹏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轻轻地“哎”了一声,朝着楼里撇了撇头道:“进去先看看吧,等你看完,我们在整理现场,郭帆在里头呢。”
陈队和王鹏的脸色和语气有些低沉,再加上急着将我唤回,这一切都表明了这场案件似乎不太寻常。
我朝着陈队和王鹏点了点头,先是认真的拂过四周的场景,调整心态。
小楼位处偏僻,这里四下无人,小楼外的土地已经硬化,门窗破旧,积满灰尘,看样子已经许久无人问津,门是带着十年前左右乡村风格的旧木门,门一些部分已经被岁月风雨腐蚀,残破不堪。
这是要拆迁的范围,基础工程已经落下计划,即使没有全面开工,监控并不完善,地处偏远,是一个杀人藏尸的绝好地方。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要进入小楼里对这场让陈队和王鹏都愁眉苦脸的谋杀案做一个彻底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