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这话的意思是准备报复在我身上呗?”
“错了,你小子牙好,报复也得报复在你对象身上。”
我和马宏的相互调侃,一字不差的落在雨濛的耳中,治牙是一件恐惧的事情,高速牙钻夹带车针在牙面上旋转发出的微弱震感,能牵扯出一个人内心最大的恐惧。
雨濛“呜呜”的想说些什么抗议的话,可无奈被我师兄的“威严直接压下。”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怎么报复。”
“不开玩笑,师兄,雨濛这牙问题大吗。”
“太大了,封了氢氧化钙,做了安抚,下礼拜来复诊吧。”
这个40多岁的男人似乎比我更有活力,谈笑风生,一肚子的才华,他的话一说完,将器械随意的扔在了一次性器械盘里,潇洒的一推治疗台,用脚一蹬地面,坐在椅子上直接滑到了我的面前,摘下口罩笑眯眯的看着我。
马宏总喜欢这么看着我,他说我身上有我爸爸的影子,虽然少了那份急躁,但看到我,就像看到了他一样,心生敬畏。
“完事啦?”
“不然呢?真等我报复你们啊。”
“你们兄弟俩聊天太吓人了,一点都没疼。”
雨濛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了治疗椅,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牙照了半天,虽说看不出个什么端倪,但是人们对未知的东西都有着浓厚的好奇心。
“师兄,诊费多少呀?”
“你看着办吧,为你的突然来访,推了两个患者,可都是种植患者哈,这经济损失可不小。”
“那行,请你吃饭吧。”
马宏一边将工作服的扣子解开一边“哈哈哈”的大笑着,朝着我做着滑稽的表情笑问道:“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啊。”
“不然你请我?”
“我看行。”马宏一拍大腿,没有了平日里面对患者的那般严肃,专业形象在我眼前完全没有体现,倒是像一个豪放的社会汉子,带着滑稽的音调朝着正常收拾器械的配台护士吆喝道:“小乐,通知下去,把下午约的患者推到明天,我要和我弟弟去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