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三份不同的开房记录里找到他们曾交涉过的同一个人这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信息上有些杂乱,需要有过高的记忆能准确的记住他们的每一次和他们一同开房人的姓名,以此来做比对,三个人都是家庭条件较好的单身无业青年,一年365天,没有连续在家住过两天,在这样的都市里,这种生活节奏我也多少有些难以理解。
在针对细节的查验上,我有很强的洞察能力,这并不是源自于我的智商,而是源自于我有常人没有的耐力,甚至不怕反复的校验,以完善我核对的正确性。
近乎一夜的奋斗,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盖辉那边对翟雪松的搜捕已经失败的结果暂时收队,王艺和马野已经忍不住困乏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而我在这看似杂乱无章毫无章法的开房记录里,找到了一个多次与三人开房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好像是沙漠里难得一见的水源,边际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其内却足以让我的心情波涛汹涌。
此时已经是凌晨,王艺和马野睡的正香,这个时间段我没有打扰他们休息,因为就算叫醒他们对案件的意义也没有很大,深夜凌晨就算知道了凶手的确定地址也不能立刻实施逮捕,我将办公室的外套那出来给他们两个披上,悄悄的将白色的讲板抬了出来,在讲板上开始按照我的思路画出眼下的线索。
先是洪亮、贾杰、孔晴川的相继死亡,然后是护士秦瑶死亡,翟雪松失踪,病历本有三页资料缺失,在表面上来看,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个人唯一的联系就是都在翟雪松的整形诊所做过高端的整形手术,可三个人在去年都不仅一次的和同一个男性开过房间,按照身份证号上的记载,这个男性叫做侯明,本地人,27周岁,这是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人除了整形外唯一的关联。
“刘......刘夏?你在画什么?”
“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个人另外一个社交共同点——侯明。”
整个案件图被我清晰的画出,侯明的出现让我有些兴奋,记号笔划过黑板的力度有些过强,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将梦乡中的王艺吵醒了。
我和王艺的对话没有刻意的控制音量,话语的音贝可能正好超过了马野的睡眠要求,导致他忽然惊醒,一双通红的小眼睛露着凶狠的朝着我瞪来,大叫一声:“谁!?”
“马队你也醒了?”
“啊,找到那孙子了吗?”
“我反复查阅了几次他们三个人的开房记录,唯一一个和他们三个人都开过房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