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尸体被发现到现在时间应该没有超过70分钟,被害人身上穿的白大衣是死后被凶手套上去的,并且剥光了他所有的衣物,凶手对医生有着某种强烈的恨意,哪怕杀掉一个医生也要为他穿上职业装,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你怎么知道的?”
马野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我的某一句话和他的思维达成了共识,也正是因为达成了微弱的共识,这一次他才会询问我,而不是再下“逐客令”。
我蹲在尸体的旁边,脑海里试着模仿凶手的动作,血液的移动轨迹在我的眼前形成一套合理的物理轨迹走向,地面上的血迹大小和浓度被我当做了猜想的证据,我指着被害人头部3cm外的血迹,认真的说道:“地面上的血迹,和白大衣的皱褶。被害人死亡后,有被凶手抬起上半身的痕迹,凶手的力量很大,能轻松瞬间抬起一个80公斤男性的上半身,并且并且是侧抱着,导致被害人头部的血迹被甩出距离死亡位置的3cm外,凶手和被害人很熟悉,不然被害人是不会答应凶手在天台见面。”
“通知下去,封锁住院部,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允许放出去。”
“是,马队。”
我的解析似乎得到了马野初步的认可,立刻朝着身旁一个个头较高,有些干瘦的同事下达了命令。
“他是计划报复性杀人,他本应该将白大衣整整齐齐的给被害人穿好,可计划越到最后他越紧张,他有时间脱掉被害人的所有衣服,却在整个计划结局时慌张的不敢为他系上白大衣的扣子,他对住院部很熟悉,知道从哪里去取到被害人的白大衣,并且知道医疗垃圾暂存处在哪里,因为他行凶后就将作案工具和被害人的衣物全部扔在了医疗垃圾暂存处。”
“这怎么就能和医院的医疗垃圾扯在一起啊?”
我的推理越来越多,马野看了看地面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我,吸了口气,一脸鄙夷的朝着我甩了一句疑问。
一说起味道,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刚迈上住院部台阶时的画面,那熟悉而又发臭的味道不就是医疗垃圾腐败的味道吗?我脸上挂着兴奋,猛的站起身来,一双眼闪烁光芒,嘴角勾起看着马野。
“你这?什么意思?”
很明显,马野被我忽然的精神变化所吓到了,他面带疑惑,对于几乎完全未知的我,他有着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我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实则脑海在推测着一切,而马野却因为我的“进攻”而略带防范的后退。
“因为我熟悉医疗垃圾腐败的味道,凶手男性,25到28岁,身高175左右,体重大概75公斤,会抽烟,短发,几个月前反复做过外科手术,一直在住院部住院,案发结束后去过医疗垃圾暂存处,而且呆了很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此时就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