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杀了，祭天了。按照村里的习俗，奸夫淫妇和他们的杂种，要受到极刑，奸夫要被乱刀斩首，淫妇要被活活的烧死，而杂种要被侵猪笼，扔进河里，活活淹死。”

“就这么死了？”

一时间，我脑海里出现了斩首、火刑、水刑的画面，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旧时村民们的迂腐，心理一阵凉意掠过，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赵叔，眼神中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不解和鄙夷。

“那个时候的我，在县里上班，难能回家一趟，恰好我回来的时候，赶上了苗雨被绑在火堆里，浑身浇满了油，我要去阻止，可到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村民们举着手鼓掌大叫痛快，我忘不了苗雨死前的哀嚎，还有她最后的一句话。”

“她说什么？”

“她说：‘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让你们一辈子被我的魂缠着，夜不能寐，痛苦的死在黑夜里。’”

“这和老七叔的死，有什么关联？”

我和赵雨濛紧皱眉毛，工作和居住在都市的我们难以理解当时村民们的想法，只是尽力的回忆余老七的死。

赵叔晃了晃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忧伤的情绪被全部勾了出来，他的眼角开始有微微的湿润，身子前倾，“哎”的叹了一口晦气，摇着头说道：“当年徐茂被乱刀斩首后，头就挂在村中心的杆子上，示众了三天，身体被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民间有个说法，不给死的人留全尸，他就投不了胎，会在地狱受苦一辈子。”

我能从赵叔的脸上看到对这件事的不忍和愧疚，以他的性格秉性和此时的状态，他绝对没有参与那次所谓的“祭天”，他懊悔的表情告诉我，在当时，他做了足够的心理斗争，他曾企图或有想法的去阻止这场悲剧，可是......他放弃了。

“好狠的心......”

“苗雨和我不熟，和恁妈却是从小玩到大的，事后，我和嫩妈俩，拾了拾苗雨的骨灰，弄了点衣物，给葬在了五队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