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随着风,在半空中缓缓的旋转,我的精神全部被这人头吸引去了,忽略的身边的所有人,赵雨濛也一时间被人流冲得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悬挂着的人头,身体不受控制的穿过人群快速朝前走去,走的越近,那人头的模样就越清楚,直到我爬上了舞台。
此时,按照角度距离,我离人头只有3.5米左右距离,我仰视着他,他的眼睛瞪的老大,最后的表情里充满了惊恐,他颈部的伤口痕迹并不整齐,血液早已经流干,就这样孤独的挂在那里,任凭风晃动着他。
我看的有些入迷了,这悬挂着的人头牵扯着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我试图再靠近,再靠近,舞的中间此时就站着四个人在简单的维持现场,除了我意外,没有人是再敢登上这死亡的舞台。
“嗳,小青年,你不能上来哈,这容易破坏现场。”
我马上就要走到头颅的正下方了,我想用直线的角度查看人头颈部的伤口,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半截袖和黑色牛仔裤的人影,他直接推了推我,示意我尽快离开。
“尸身还没有找到吧。”
我没有理会阻拦我的人,甚至都没有去看他的相貌和理会他的声音,只在意识里分辨他称呼我为青年而落定了他的年纪不小,我继续看着人头,又看着人头直对着的舞台位置,那位置上没有丝毫血液,可这人头皮肤和伤口上现实的“新鲜”程度却还算很高,死亡时间应该不久。
“先别打听了,镇上的警察马上就来了。”
挡我去路的人继续推我,企图将我推出舞台,我一扭身体,连忙跑到了人头下方直对的舞台处,仰头看去舞台,几个人过来刚要来赶我,我忽然开口道:“他是被仇杀的,而且是有计划仇杀的,凶手做法很高调,他很熟悉场地,尸体头颅上的伤口周围是不规则的,到了中间又变的整齐,证明凶手是想在他死前,让他受尽最后一点罪,在他死前,他的血几乎被放干,他下巴上偏浓厚已经凝固的血迹就能看的出来,那是距离颈动脉最近的位置,凶手如此高调的将一个人头放在这里,第一个作案现场应该离这不远,尸身也在那里。”
我继续仰着头,却能听见身边四对急促脚步声忽然停止,先前阻拦我的声音变的有些惊愕,朝着我略显激动的说道:“继......继续说。”
“他死前是被凶手束缚住的,而且凶手在折磨他,他两侧咬肌的紧张度告诉我,他几次试图咬舌自尽,哪怕在最后瞬间,他都想快速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我试着,单纯从头颅体现的表情和咬肌的形态,揣测出他当时的痛苦,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折磨,生命一点点的流逝,那惊恐而又绝望的眼神,痛苦甚至已经超越了死亡。
“恁能说出尸身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