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凶手直接或间接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我,完全沉浸在了其中,周围人的一举一动被我自动的忽略,耳边只能响起陈队的问话:“他会画画,会不会是画家?”
我尽量的靠近那画,在染料被水彩笔一提一方之间,我能感受到凶手自豪的心情,他想竭尽全力的用看似最隐晦的方法向我传递他的完美,手臂的位置故意的提拉以显示他自豪的沉醉其中,落笔时的铿锵有力倒是有几分书法的感觉。
“不会,他的画虽然不错,但是缺少专业性的基本功,家里的父亲应该很专横霸道,在他小时候不允许他学习绘画,因为家暴、父亲的专横霸道和母亲的懦弱,导致他在情感上有些极大的需求,他一开始杀人是为了发泄心中对情感变故的压抑,后来......成了他缓解的方法......和......”
“和什么?”
我转过头去,目光从画面上抽离看,看去众人,他们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焦急,在这个案发现场,我似乎成了主导者,这让我让我内心感到了一丝悲伤和略微怦动的快感。
“和与我的博弈心态,他自信甚至自负,他有一套看似完美的计划,以至于他胸有成竹到敢与我当面对谈。他说他是无神论者,可行为上却应对了巴纳姆效应,依照《圣经》的故事变化出形式规律的犯案,紧张的情感关系让他患了严重的强迫症,以至于他每回的犯案手法都大体相同。”
“这么说,他还会继续按照这种方式犯案?”
这一场连环灭门案,已经到了紧张的局势,甚至有涉及的人都将面对不同程度的压力和惩罚,我的话一瞬间成为了众人的恐慌,陈队的眼神走闪过一丝忧虑被我巧妙的捕捉并透析了他的心理,我立刻摆了摆手,头却丝毫不动,目光随意落在一个点上,以十分专注的思考模样,淡淡的吐了一个“不”字。
“他试图在纠结中改变。这一次犯案,他就试图在改变。”
我忽然猛转头看去郭帆,一双眼睛也瞬间瞪的老大,郭帆被我看的一愣,眼神中掺加着疑惑和鄙夷。
“蓝海妇产医院的于光毅,你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