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再次走进女主人的房间,墙面和地板发来的丝丝声响没能阻断我的思考,我们没有人去翻动窗帘,因为案发现场要保障在灯光来临前保持尽量完整,眼下,我身处黑暗,尽量的以被害人当时的心理变化自处,我的表情不断的变化,时而恐惧,时而愤怒,但是......为什么总有一些地方说不通呢,哪怕是我换位思考,都觉得其中的点点滴滴难以和谐的融合成为一条线。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站在房间里,安静的喘息,甚至想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凭借嗅觉和听觉再找出什么异样的线索,不知道站了多久,房间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众人欣喜的声音我并没有在意,灯光亮起的瞬间,我第一眼就朝着床上的女主人尸体看去。
灯光之下,她的娇嫩身躯就这样体现在我的眼前,鲜血几乎将她全身都染成了鲜红,个别没被鲜血染红的地方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的皮肤,颈部整齐的切口和两名记者几乎一模一样,按照身上的血浆分布,她是站着被人用锋利的工具切断了头颅,她的床头柜上台灯开关是开启的,台灯下放着几代银色包装的药品,写着庆大霉素普鲁卡因,我打开袋子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的确,药并没有什么问题,看来女主人的胃痛非常的严重。
这样高雅的女人,就算是死衣服都是这么的整齐,死前很明显没有挣扎过,整个染红了的床单渗透着浓厚的血腥和杀意,在尸体的颈部旁,我看到了女主人曾经挂在脖子上的那颗蓝色的宝石,让我似曾相识,却忘了从哪里见到过。
那蓝色的宝石也早就被颈部之前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半,整个房间除了床上的血腥恐怖,其他地方依旧一尘不染的干净,深色的窗帘弄的整齐,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用衣服翻开窗帘,仔细看去,就连窗户上都是一尘不染,现场的证据完全被一洗而空。
“刘夏,找到被害人的头了吗?”
赵雨濛的询问让猛的转头狠狠的扫过整个房间,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被我一览无余,却没有丝毫发现,一夜的惊悚就算是我,也没了一开始的专注,脑袋飞快的运转,眼皮却变的越来越沉。
窗外的风啸和雷鸣让我精神一振,我不再理会现场的原型,狠狠的将窗帘快速拉开,灯光从房间照到窗户上,借助灯光我仔细的观察,窗户框上竟有几条好使被锋利的器械划过的崭新痕迹。看到这,我立刻打开窗户,朝着外边看去,大风将雨带进房间,我伸出头去四处寻找,黑夜中依靠月光,我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为了尽量的保持现场,我没敢做太多的逗留就将窗户快速的关上,转头看去一脸懵逼的郭帆和赵雨濛,片刻不发一言。
“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