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忧扭头四下看看,房间里确实只有她自己,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了出来,她鼓起勇气,就像蜻蜓点水一样,飞快地在张恪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坐了回来。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烫人的温度,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张恪还在发烧。
好了,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先要帮他退烧才是正道。
长孙无忧迅速从小儿女状态中清醒过来,翻身下床穿好鞋子,找过一块毛巾沾湿了,开始为张恪擦拭起来。
微凉的毛巾碰到张恪发烫的皮肤,很快也变得温热起来,长孙无忧不得不立即再去清洗一块。
好不容易擦完全身,长孙无忧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尴尬的现象,张恪似乎有反应了。
此前几天,张恪一直在昏睡,每半个时辰长孙无忧都要为他做一次全身按摩,可是不管她怎么按,张恪却从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可是现在他的短裤里鼓鼓的,明显是刚才的擦拭引起的。
这是要恢复正常了吧?长孙无忧移开眼睛,努力往好的方面想。
今天放了那么多血,师父所说什么药力该散得差不多了吧?看那个丑样子,应该是快好了。
长孙无忧的脸有些发烫,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
刚要起身离开,突然张恪嘴里嘟囔了几句,开始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长孙无忧心中一惊,她似乎记得师父说过,只有高烧的人才会说胡话。
她顾不得多想,飞快地跑到张恪床边,跳上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是滚烫起来,甚至比中午时还要烫。
无忧吓了一跳,师父说过的,也许晚上子夜极阴之时会烧得更厉害,可是现在还不到子夜啊,他怎么会又烧起来了呢?
她叫了两声,可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只有自己去喊师父了,可是没等她转过身来,两条炙热的胳膊突然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