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师伯,他去悄悄地跑了,陷你于不义,将来有机会遇到他,我一定要替师父讨个公道。”
长孙无忧气咻咻地说道,“还是男人呢,不讲知恩图报,那也不能以怨报德呀,这不是害你吗?”
“好了,无忧,此事不要再多说了,现在关键的是王爷的病情,”花大娘伸手拦住了她,“我在从头梳理王爷这次发病的原因,也许这个病很早就已经有了苗头了,只是我们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长孙无忧扑到花大娘面前,“师父,你有眉目了?”“我这两天每天在不同时辰里都为王爷把脉,好像是找到了一些规律,我打算再试一天,要是还是这样的话,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花大娘叹了口气,“要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嗯?怎么说来说去说到花大娘自己身上去了?
长孙无忧走到花大娘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为她按摩起肩颈僵硬的肌肉来,“师父,我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你是如何对待王爷的,不但是我和秀宁姐,连王爷也是知道的,其实他一直拿你当长辈来对待的。
如果说真的是有什么闪失,或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师父只管放心大胆治就是了,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他那个人的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会怪你的。”
花大娘听着长孙无忧又轻又清的话,心中大是熨帖,想想自己收的这两个徒弟,也是一对儿奇人,她们两个人的身份和缘份,这世上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相比了。
突然一个念头在花大娘的心中冒出来,或许长孙无忧都不知道,这些时间以来张恪在她的口中,已经由王爷变成了张恪,变成了他,这说明了什么?
活了大半辈子的花大娘自然心中明白,可是一想到长孙无忧的身世,也不由地暗中叹息,这真的是前世的冤孽啊,这让人如何是好呢?
“无忧,等此间事了,我要找地方静修三年,你陪我一起去如何?”花大娘试探着问道。
“好啊,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有咱们师徒二人,你好好休息,我好好练剑,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长孙无忧的声音满是快活,并没有花大娘想像中的失落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