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贾务本、秦琼、程咬金、张二狗这样的齐郡老人,也有徐世绩、张黑牛、宋正本、凌敬、余善行这样转化利用的;
既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单雄信、苏定方、刘黑闼、侯君集这样拼命招揽来的,也有于谟、杨善会、元弘、来斌、独孤开方这样的官方代表;
最后还有青山、史大奈这样朋友身份的,还有李靖这样待转化的,反正林林总总,却个个都是英雄豪杰。
看了半天,张恪用力点点头,“各位大哥,张恪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这一次塞外之行,给大家添了麻烦,我深谢各位了。”
“真好,除了有两个好兄弟还在拼杀,剩下的大家都来了。”张恪笑着把墨剑摘下来放在面前的案子上放好,“知道大家都好奇,我就先说说这趟塞外之行吧。”
张恪就从濡河口下船开始,把自己在北平郡遇袭被逼入塞,卢龙塞内与狼群搏斗,到草原上遇到义成公主,在马邑的筹谋,在太原的暗斗等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得很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可是下面的人却各自听出了不同的味道。要说最吃惊的当属于谟,他没有想到,在马邑和太原的一切,竟然是在张恪的谋划之中进行的。
所有的事情他都被瞒在鼓里,根本不知情,这让他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事情的经过大体就是如此,虽然此行凶险,却也还算是有所收获,”张恪看了看堂下的几个人,
“只是这次辛苦了姐夫和定方黑闼,尤其是姐夫,他是个实在人,因怕他不会演戏,所以干脆就没有告诉他实情。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欺瞒姐夫总是不对的,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还请姐夫不要怪我才好。”
房玄龄站了出来,“你啊,你还真的看扁了于郡守,就算是虎狼环抱,难道他护不得你周全?还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瞒着他,真是该打。”于谟本来还有些不舒服,可是一听房玄龄这话,他一下子明白了。
当时他们身处虎狼窝里,他又没有效忠张恪,张恪有点自己的谋划真的是很应该的,真要是告诉了自己,恐怕早就露馅了,到那时不但张恪会吃亏,就跑连他也会跟着倒霉的。
想明白这一层,于谟急忙站了起来,“少帅言重了,我哪里会怪罪于你!要是真的告诉我真相,我恐怕反而紧张,倒不如就这样不知情,还显得真实些,大家也都安全。”
张恪一听,冲着于谟一抱拳,低头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