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赶上了,不弄清楚是不行的。
一行人的回程都走不快,死人他们看得多了,但是如此凶残的还真的没见过。
回到营地时已经是下午了,所有人都没有胃口,除了警卫的,其他人几乎全部钻进了帐篷躺着回神。
早晨的时候那个女人终于醒了过来,刚开始时发现被子下面近乎赤裸的身体,差点儿要提剑杀人。
可能是想起了昨天白天晚上的一些场景,也可能是胸前后背的箭伤让她痛苦难耐,她虚弱地躺回到床上。
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眼睛却充满了怒火。
张恪感冒了,昨天晚上那样折腾法,不感冒才怪呢。
也许是隋末的细菌病菌比较温和吧,除了流鼻涕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症状。
擤着鼻子进了帐篷,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好吧,这是他能搞到的最容易消化的东西了。
“醒了?伤口怎么样?”张恪把碗放在案子上,坐得离床远远的。
女人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家救了自己,这个是要谢的。
“昨天是你救了我?”那女人的声音十分虚弱,“谢谢你。”
“太好了,能说话就好。”张恪真的很高兴,起码现在是活过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们来接你。”
那女人摇摇头,“我没有家人,我不记得我有家人。”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张恪的脑子里,难道说是这个女人制造的这场惨案?
“有什么朋友吗?我不是不想照顾你,只是这里是军营,有些不方便。”张恪心里存了计较,却仍是耐心询问。
“我好像没有什么朋友,不记得了。”女人的眼泪慢慢滑落在枕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恪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女人是在玩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