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昏君又保他做什么?在他眼里老百姓连蝼蚁都算不上,早晚都是个死,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干一场,也许就能搏个活路,拼个好前程呢!”
“其实杨广是个有想法的人,可惜他的步子迈得太大太快了。”张恪的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窦建德都愣住了。
杨广是谁?那可是当今皇上啊,张恪怎么敢直呼其名?这是要造反吗?
“你们别这么看我啊,出了这个门我不认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恪冷冷一笑,“他做的一些事情,想法是好的,可惜太激进了,又被人架空,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么悲惨的情形。
窦建德你错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是那些豪门士族,他们为了能够继续占据高位,不惜拿整个天下去赌。
寒门庶族不管多么有能力有才华,却只能做他们的手下,由他们支配和差使。
而他们呢,几乎把控了朝廷的整个官场,上上下下结成一张网,让整个朝廷都是为他们豪门士族服务的。
别人想要动一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击,哪怕那人是皇帝也在所不惜。
杨广想要通过三次东征,拖垮那些豪门士族,可惜的是却被他们联合做了个局,最后填进去的却是杨广自己。
至于我们这些寒门百姓,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棋子而已,就算是都死光了他们也不会动一下眉毛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大帐里的人如遭雷击。
受冲击最大的是宋正本,毕竟在他以为,自己反正投降的是一个根正苗红的朝廷大河行军元帅,那是假黄铖代天巡狩的,几乎就是皇上的代名词了。
偏偏就这么一个人,竟然在这里直呼皇上的名讳,而且对其指指点点进行评论,这简直是是把他的心掏出来又摁在地上踩,其痛苦没法用语言形容。
让他感到更加恐怖的是,他竟然觉着张恪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这尼玛简直就是否定他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