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刚才听到了徐世绩肚子的叫声,也看到了他无意识的吞咽动作,知道他是饿狠了,这才停下来问他。
徐世绩摇摇头,“要杀要剐随你便,休要多言。”
张恪嘿嘿一笑,“说实话,你们瓦岗山有很多英雄好汉,我也是敬佩的。
就拿你来说,布置的那个小阵式,一般人就着了你的道了。
而且关键时候你小子敢跟老子拼命,这一点我就特别喜欢。
怎么样,要不要脱了贼皮跟着老子干?”“贼皮?你是贼还是我是贼?”徐世绩转了转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
“你们这些当官的,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只管自己享乐快活,你们才是贼!”徐世绩盯着张恪,“你就是个小贼。”
张恪一听乐了,这个理论他更熟悉,也更认可。
“没错,你说的对啊。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自古都是这个道理。”
张恪让罗士信倒了一碗酒喂给徐世绩,嘴里调侃道,
“瓦岗将,你这样闹来闹去只是个窃钩贼,不如跟着我,做个窃国侯如何?”
罗士信的手一哆嗦,碗里的酒洒了少许出去。
徐世绩闻言也愣住了,这小贼什么意思?
这样的话是大逆不道的,就算是他们在瓦岗起事,也没有人敢这样说。
大家说的都是替天行道,却没有人敢说要改朝换代。
可是这个小贼却说要做窃国侯,难道不怕被人告上朝廷吗?
罗士信很快恢复过来,拿碗轻轻一碰徐世绩,“快点喝!”
徐世绩一个激凌,扭头看向张恪的眼神已经变了。
张恪拿过一碗酒慢慢喝了两口,“这鬼老天爷,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活了。
恨不得拿根棍子把他捅下来,让明天有个好天气,不耽误咱们赶路奔前程。”
帐篷里静悄悄的,只有张恪慢慢喝酒的声音和徐罗二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外面的雪扑簌簌地落下来,打在帐篷上面,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这鬼天气真的是让人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