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闷闷应了一声，因为早上刚醒，还带着点鼻音。

戎狄视线落在她微敞的衣领上，好看的锁骨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根本忍不住，他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好向所有人昭告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但是他不能。

他答应了姜扶桑不动她的。

后悔和庆幸在他心里交织着，后悔当时向她承诺不碰她，现在发现自己想学柳下惠根本不到火候。

庆幸当时承诺了这一点，否则以姜扶桑的性子，能平静地从他床上醒来，他都要烧高香拜活佛了。

戎狄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姜扶桑去卫生间洗漱，看见摆在洗手台上的一套洗漱用具，她抿了抿唇。

粉色的漱口杯和蓝色的漱口杯并排放在一起，蓝色的那个有用过的痕迹，应该是戎狄的。

至于粉色的这个……杯口的标签还没拆，是全新的。

电动牙刷也是全新的。

姜扶桑蹙起细眉，很难不多想为什么戎狄会在这里多准备一套洗漱用品，而且看起来就是给女人用的。

杨璐那张成熟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画面还没来得及延伸，戎狄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东西都是新的，给你准备的，没别人用过。”

戎狄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一句话把姜扶桑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打消散了。

姜扶桑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沉默无言地拿起牙刷挤牙膏。

戎狄走到她身边，从柜子里拿出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刮胡茬。

刀削般的下颌上，一层青色很快消失不见，似乎也带走了他眼神中的那抹沧桑和晦涩。

察觉到自己看的失神，姜扶桑猛然收回视线，继续专心干自己的事情。

护肤品是戎狄按照她一直用的那些产品准备的，姜扶桑每拆封一个，心底就多一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