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
姜扶桑语气微妙,三分慨叹,七分调侃。
“怎么样?玩不玩?”陈起一脸蠢蠢欲动,姜扶桑自然是没有不给贵客面子的道理。
陈起攻势很猛,余光扫到戎狄在往这边看,故意提高了声线:“九个六。”
一开口就没给旁边的姜扶桑给活路。
但姜扶桑神色平静地加码:“十个六。”
陈起坏笑一声,要开姜扶桑。
他以为胜券在握,姜扶桑不急不慢地打开骰盅,五个六一个一安静地躺在桌子上,陈起乖乖走了三杯酒。
好几轮下来,姜扶桑都是不赢不输,倒是陈起被灌了不少酒,好在他没放弃,最后一把成功开了姜扶桑。
“老板娘,愿赌服输。”
“自然。”姜扶桑也没什么玩不起的。
陈起嘿嘿一笑,拉着姜扶桑的手腕想把她往怀里拉。
下一秒,玻璃碎裂的声音传遍卡座里每个人的耳朵。
姜扶桑顺着声源看过去,那边徐姝满脸惊讶地盯着地上的狼藉,价格不菲的巴克龙浸湿了地毯。
而罪魁祸首云淡风轻地扫了眼地面,没有一丝惋惜或愧疚地动了动薄唇:“sorry,手滑了。”
万把块的酒,他轻描淡写一句手滑了。
陈起面目狰狞地骂了句脏话:“草!戎狄!你他妈……”
戎狄皱了皱剑眉,堵着耳朵四两拨千斤地打断他:“你小声点儿,要被你吵聋了。”
陈起原本想发作,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换成了高深莫测。
戎狄哪里是手滑,他是吃醋,且吃醋的方式非常幼稚。
姜扶桑淡淡抿了抿唇,叫了小贺来打扫了一下。
徐姝眸色复杂地盯着戎狄看了一会儿,眼睛里揉上几分伤感,不过转瞬即逝。
姜扶桑回到座位上后,陈起笑得不怀好意,用筷子夹了吃的要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