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的时候,向箖又回头看了看,那挂在高处的招牌。
忘海。
当年取这名字的时候,向海说,这意思是客人到了他这里就舍不得走,都忘记原本要去看海。
也包含他的名字。
他满意得不得了。
......
时云州和向箖很快就开始筹办他们的婚事。
时云州首先把这事告诉了时钧。
虽然他不是很稀罕他这个爹,但毕竟是长辈。
去跟钟家提亲,派时钧出马,肯定比时云州自己去更郑重些。
而且给孩子取名,用了一个他给的名字,这便宜岂能是白沾的。
时钧接到时云州的电话,听时云州说:“爸,我要跟向箖结婚,麻烦您帮我去跟钟家提亲。”
时钧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五味杂陈,放下手机后,竟是沉默良久。
然后叫雷信进来。
雷信看他皱着眉,一副凝重的表情,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时钧:“去准备一下,我要帮云州,去跟钟家提亲。”
顿一下:“还算他知道谁是老子。既然都求到我头上来了,这事就给他好好办。”
雷信一听就明白了,随着说:“看来云州少爷心里还是敬重您的。”
时钧哼了一声。
雷信:“我看云州少爷眼睛里最要紧的就是向小姐,这件事如果能办得风风光光,您便是把两位小少爷接到家里来住几天,应该也不成问题。”
时钧听后,忽而又百感交集。
摆摆手道:“就依着这个意思,办去吧。”
而提亲去向钟家提亲,自然是征求了向箖的意见。
不过不是向峋城钟家,更不是向钟采琼,而是她小舅钟既白。
虽然钟既白年纪不大,但他是唯一能为向箖出面的长辈,向箖便只好先把他当娘家爹用了。
毕竟不是真的爹,钟既白也没托大,安排一下手头上的事务,特意来蓝城一趟。
提亲那天,时家除了时云州本人,还出动了时钧、时云州的大堂哥时云信、二堂兄时云寄、以及堂弟时云轲。
但是钟既白那边也并不势单力薄,也自觉壮大了排场。
向箖有特意跟钟既白说,不希望钟采琼再参与她的事。
但是除此外,她没专门嘱咐不让别人来。
虽然钟家并没有正式把向箖认回去,但那些“别人”,商量过后,也来到蓝城撑门面。
大哥钟骆青,三姐钟秀绮,一个钟老爷子收在门下的爱徒,还有钟既白的大侄儿。
陆家的陆行也来跟前凑了一份。
钟家办事是蛮讲究的。
因为向箖对他们来说,属于一天没养过,从情理上来说,他们不好意思对时家摆谱,没有在峋城家里坐着,专等着时家千里迢迢登门。
但是向箖也确实是他们家孩子,在这种人生大事上,钟家出动这么多人,自然是给向箖撑腰的意思。
他们有没有正式把这个孩子认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时家要知道,他们实际就是向箖的后台。
要是以后在婚姻生活里出现什么问题,他们钟家不会不管。
向箖当然能够明白钟家展现出来的好意,只是她也是提亲当天才过来,一下见到她的这么多只在传闻中听过一耳朵的亲戚,心里还是有点错愕的。
可能有一点下意识的排斥,但立刻就释然了。
知道了他们具体是谁,她就落落大方地叫了人。
“大舅。”
“三姨。”
“陈伯伯。”
“表哥。”
几个人难免有些打量她。
钟秀绮:“真是个出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