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纸条的内容,一改之前两次极尽简洁的风格。
还特意加了前缀“州哥说”。
向箖问的是:“时云州呢?”
这张纸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向箖不想多心。
她现在的状态不怎么好,不应该无端猜测、胡思乱想。
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这段时间恐怕也并不是太好受。
感受着他们更加频繁的胎动,距离他们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向箖现在应该努力保证她的两个孩子健康平安,不管现在的环境怎样,她都希望他们能顺利诞生下来。
那张纸条告诉她,一切等顺利生产之后。
的确她现在的身体很不方便。
不能跑不能跳,如果有任何闪失,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似乎是等她生育之后更稳妥些。
可是两个孩子怎么办?
两个脆弱的新生儿又能经受住什么风波?
一切偏偏就在这种节骨眼上。
向箖努力不想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她对于自己的某种控制力越来越弱,甚至有时候是完全失控的。
夜里芭蕉在风雨中摇摆,像幢幢鬼影。
向箖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
今天向海说有事不回,她已经有些困倦,但又从床上起身,站在这里。
孕前总是入睡困难的她,再次失去了自主睡眠的能力。
睡得太晚,孩子大概有些不舒服,使劲在肚子里踢腾。
这让她感觉到焦虑。
她有几瞬竟是在想,向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让她扯开嘴角,凉薄而荒唐地笑开了。
她没有忘记,向海之前给时云州提的那个要求。
让时云州过来给他当人质。
不知道时云州是如何处理的。
是怎么让向海靠了岸。
突然一阵风把一片芭蕉叶子拍在窗子上,向箖心脏骤紧,脸色一变,立刻从窗边走开了。
向箖开始被允许踏出房门,在宅子里走走。
尽她所能地控制情绪,好好吃饭。
向海给这房子里安排了很多本地的佣人,向箖不管走去哪里,都是身后跟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