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意识到,她可能被封得非常深。
而且她不断撕扯这些东西,可能加快了氧气消耗。
这让她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命令自己必须尽可能保持心态平和,让呼吸频率低下来。
她所处的这个空间,可能顶多只有两个立方大小,而她怀着孩子,耗氧量比普通人更大一些。
这里面的空气顶多只够她呼吸几个小时。
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进来多久了。
她这方面的理论知识,是在一次舞蹈创作中了解到。
但对她现在的处境一点用都没有。
她只感觉到更加憋闷,而且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在摸到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应该是被她找到了顶盖和厢体相接的地方。
可她尝试用力顶开,顶部纹丝未动。
向箖靠向一边,尽量让自己平静。
她知道对方如果想杀死她,一定早就动手了。
不会费力掳走她,再把她关到这种地方。
对方冒风险做这件事,是因为她有被掳走的价值。
那对方应该会关心她会不会闷死。
只是她已经感觉到呼吸不太顺畅,这让她很担心肚里的孩子。
向箖努力平稳下来,这让她渐渐感觉好受了一点。
在这种期待和绝望交织的煎熬中,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向箖突然察觉头顶沉重的盖子被吊了起来。
吊起一道几厘米的缝,空气和光一起从缝隙中透进来。
但是向箖却只是望着那条缝,谨慎地向外窥探。
外面有很多货厢,没看到什么人。
她一声不吭,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一个透露出担心的声音:“大小姐?快把顶盖挪开!”
顶盖被吊开,移走。
向箖抬起手臂,遮挡刺进眼睛的光线,然后就看到了一脸紧张的郑疆。
郑疆:“大小姐,你没事吧?”
向箖已经全都明白,问:“向海呢?”
郑疆却顾左右而言他:“大小姐,还得再委屈您一下,现在还不能让您出来。”
向箖:“他敢对我做这种事,怎么不敢来见我?”